2012年9月受洗,12月底教會成立了青少年團契,牧師讓我成為團契輔導。我們教會小,會友大概20人,青少年就有8位。我是第一代基督徒,沒參加過團契,最初長老帶領,後來長老沒時間再來,換我上陣,可是什麼都不會,帶得很辛苦。
那時常看「空中主日學」,想多學點,牧師推薦去上華神的延伸部,也是裝備自己。還記得上第一堂課很「震撼」,原來經文是那麼有力量;後來也認識了不同教會的兄姊,覺得很羨慕,在較大的教會資源較多,小教會除非會友動力強,能自我學習,不然靈命容易停滯。也就有了想多學點東西,帶回小教會的念頭。
2014年台灣的「太陽花學運」讓我更進一步思考基督徒的社會責任。當時臉書所有版面塞滿了各種訊息,從立法院前的靜坐(我的朋友也到場聲援)到佔領立法院,網路充滿爭吵;那時教會的態度使我反省。第一,是對公共議題的參與很陌生,只覺得台灣好亂;第二,教會在為國家的禱告都千篇一律的「求神讓執政掌權者行公義好憐憫」就結束了。如何從聖經的觀點去解讀這個世界、我們國家,是需要不斷反思、大量觀察,才能避免簡單的二分法。這也讓我想進入神學院,學習如何與社會對話。
同時在青年團契,原來的方式吸引不了大家,聖經翻開就開始滑手機;為了留下非信徒的學生而減少經文討論,增加遊戲,卻變得只剩下遊戲。在總是找不到平衡點的挫敗中,2014下半年修了門課:「青少年動態反思與教導」,主要是以翻轉教室的概念設計查經課程,帶動學生思考而不是輔導一直講。這門課認識很多神學生,跟他們請益後,發現大多數並不是百分百確定自己要當個傳道人,但經歷神的帶領,才有踏出第一步的決心。他們鼓勵我做出回應,可是當時我仍在還學貸,對於成為全修生沒有信心。
2015上下半年修了兩堂聯合差傳的兩堂宣教動員課程:「宣教心視野」及「Kairos把握時機」,大開我的眼界。這兩堂課是透過閱讀許多宣教方面的文章,宣教士本人在課堂的分享,以及現今的宣教現況,來讓學員以耶穌的視角俯視這個世界,回應普世宣教的使命。以前不要說國際新聞,國內新聞都很少關心,以為基督徒就是好好讀聖經,做個好人,有機會就邀親朋來教會聽道。當時也策劃小小的福音行動,找了幾個會樂器的社青,週日下午在教會附近的公園唱詩歌、分享福音(街頭演出)。2015 下半年,教會發生很大的衝突,很多人離開,學青隨父母也離開,青年團契就要「凋零」了,這情形也迫使我們主動走出教會。經過半年的禱告,神帶領在2016年初開始了街頭福音行動,這一年也是決定要報考神學院的關鍵。
農曆年過完,爸爸突然給我一筆錢,把學貸剩下的16萬多給一次付清。學貸一直是我不敢念神學院的原因,常禱告如果一次還完就是上帝給我最清楚的印証,如今居然成真。公司也幫我加薪,我能放心的至少存一年念書的學費。
關於街頭演出,一開始大家很興奮,漸漸的失去熱度,沉默代替了溝通,也不創意激盪了,還影響了平日的感情。4月份某次我提著設備,獨自去街頭演唱,灰心的想要放棄⋯⋯其實上帝沒要用我吧,不管是現在或將來。那時讀經讀到徒二十六19:「亞基帕王啊,我故此沒有違背那從天上來的異象。」就在想,將來我能勇敢的對主耶穌說:「我沒有違背祢給我的異象」嗎?因為我不是沒有印証,對傳福音心裡不是沒有熱火,也有不少牧長鼓勵,現在的打擊就讓我放棄的話,那一直以來的尋求都變成笑話了。
6月份到懷寧浸信會參加「基層宣教博覽會」,才知道台灣的勞工階層信主人數很少,而在當中的工人也少。可是此時我問自己,非得念神學院才能為主見證嗎?現在工作穩定,繼續上班,成家立業指日可待。
7月份參加了第十三屆青年宣道大會,讓我下定了決心。除了與跟我同樣處境的弟兄們互相激勵之外,因為若願意全職服事,有很多工作能做。或牧會、或海外宣教、或加入機構,當時我想,讀神學院會是個很好的開始。神學院是各類資源的匯集點,念了以後,我應該能更清楚神的帶領。如果走不出去,就不知道神對我計畫是什麼。
2016年我參與的特會、營會、讀書的心得,沒有人跟我一起去或討論,覺得很孤單,對於念神學院的想法常打退堂鼓,要不是徒二十六19這節經文的亮光,或許仍舊這樣得過且過下去。感謝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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